道涉事民工无过,但他就是无故背上了千万赔偿款与数十年的牢狱之灾。
这场官司也是沪上十年来最受关注的一场官司,原因无他,原告律师是律界的不败神话——程与阳,而被告律师,是被称为律界新锐的我。
我出道不久,但敢接手那些个顶个尖锐难办的案子,还都为委托人交上了满意的答卷。
而这是程与阳出道以来的第一百件案子,他信心满满,扬言会让我输得难看。
那时我刚与林萱玥结婚不久,她是娇娇小姐,两手不沾阳春水,我工作家庭两头顾,白天上班,晚上给她哄睡了以后才能接着处理案件,整个人累瘦了十斤。
法典一页页翻,头发一把把掉,终于被我找到了翻案的关键证据。
我兴高采烈地通知了受害者家属,又与他们共同努力说服证人出庭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萱玥,她正在涂指甲油的手一顿,缓缓抬头,眼里并没有为我感到欣喜的神色。
“夏冬,别查了,很累的。”
我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,上前握住她的手,语气里满是新婚燕尔的温情:
“老婆,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案子了,再苦再累我也一定要还委托人一个清白,明天就开庭了,你一定要祝我顺利胜诉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