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行上了马车,回身朝着我伸出手。我下意识想要喊车夫搬马扎过来,但忍住了。前世,沈宵那阴冷暴戾的眼神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,与眼前的男人重叠。我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冷颤,由着他牵我上车。马车自东华门驶入玄武大街。明明车程只有一盏茶的时间,我却觉得无比漫长,如坐针毡。安南侯府门口,兄长听闻太子亲至,忙出来接驾。我寻了个由头回了后院。一炷香的时间,兄长便来寻我。我正在整理此次治理时疫的方子。“阿迟。”他喊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