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女的彪悍人生从被卖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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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农女的彪悍人生从被卖开始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,是一本已完结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春草李四虎,讲述了:”小青驴被汉子一打,身子一激灵,“扑”的放了一个屁,肚子顿时舒服多了,撒开蹄儿就往坡上跑,把汉子甩在了身后。汉子急着在后面追,小毛驴车已经到了下坡路段,收不住蹄儿,害得装在车栏里的物件跟着一顿狂颠。

《农女的彪悍人生从被卖开始》精彩片段

一处山路的斜坡上,一头小青驴正费力的拉着车往坡上走。

赶路汉子不满的从车辕上跳下来,用小皮鞭狠抽了一下小青驴的屁股,嗔责道:“你个完犊子玩艺儿,早晨特意给你加了两捧子烀豆,连个坡都上不去!”

小青驴被汉子一打,身子一激灵,“扑”的放了一个屁,肚子顿时舒服多了,撒开蹄儿就往坡上跑,把汉子甩在了身后。

汉子急着在后面追,小毛驴车已经到了下坡路段,收不住蹄儿,害得装在车栏里的物件跟着一顿狂颠。

夏春草就是这样被颠醒的,感觉本来就饿的肚子被摇得直晃荡,如同放铜板的陶罐子咣咣直响。

猛的睁开眼,随着颠簸,映入眼帘的是两只长着双眼皮、长睫毛、大眼睛的小猪崽儿。

吓得夏春草猛的往后一倒,后背重重的磕在了驴车护栏上,疼得呲牙咧嘴。

夏春草一脸懵逼,自己明明是被奶奶派到村门口买猪崽儿的,随后后脑勺儿挨了一下晕过去了,现在怎么变成跟猪关在一个栏子里了?

身后传来一声吼,吓得春草一激灵,车后窜前一个彪形大汉,一下子扯住了驴缰绳,小青驴的蹄子如同被钉在地上,戛然而停。

这一突然刹车,害得夏春草再度来了个狗啃泥,与对面的小猪崽儿来了个“亲密接触”,鼻子被撞得一酸,顿时泪如雨下。

汉子看见夏春草醒了,鼻涕一把泪一把的,顿时不知所措,慌张道:“喂,你别哭啊,我是柳河村的李青云,村人都管我叫李大虎,今天去你家接你,以后你就是我们老李家的娘子了......”

夏春草抹了一把眼泪,不敢置信道:“你、你胡说,我奶说我即能干、还听话,将来一定能配上个富贵人家,怎么可能把我嫁给你,你一定是拐子......”

汉子脸上裂了一道缝儿,没想到老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打听到的附近十里八村最能干、最听话、最好看的软萌小娘子,竟然也是个想爬上枝头做凤凰的,不知道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不?

汉子有些生气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展开让夏春草看,阴沉着脸道:“我只说一遍,你再也不是夏家的姑娘,而是李家的娘子,我给了你们老夏家《通婚书》,你们老夏家给我回了《答婚书》,白纸黑字,你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,除非老李家不要你,你不能不要老李家。”

夏春草跟着堂哥学过几天字,认得《答婚书》上的内容:

某夏杨村夏富贵二房次女夏春草,年尚及笄,未阚礼则。闻贤第( )男李青( ),未有伉俪,愿存姻好,愿托高援。谨回媒人王莲芳,敢不敬从。夏富贵自。

大概意思是,我夏富贵的二儿子的二女儿夏春草,年方十五了,还没婚配。听说你家第( ) 个儿子李青( ),还没有娘子,我愿意把孙女嫁过来,告知媒人,就这么成了。

白纸黑字,还有春草爷爷、大伯、父亲和小叔的亲笔画押,只是男方的名字很奇怪,第( )个儿子叫李青( )的,是什么鬼?

不管是什么鬼,嫁给老李家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,夏春草眼睛一翻,干脆晕过去了。

“扑”的一声,一大口口水雾喷在了夏春草的脸上,夏春草眼睫动了动,却以最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闭着眼继续装晕。

她实在想不明白,平时夸自己长得好看、能干活、还听话的奶奶,还有疼她护她的好爹娘,怎么一致同意把她给嫁了?

不是嫁了,应该说是卖了。

嫁人还能正经八经的穿个大红嫁衣、盖块红盖头、坐大红花轿,自己却跟猪崽儿一样被抓走了,后脑勺儿还挨了一闷棒,到现在还生生的疼呢。

这种心理落差,让春草心里别提多难受了,恨不得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。

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戳了戳春草的额头,少年变声期难听的嘶哑声传进了耳朵:“四哥,小娘子的额头不烫啊,她怎么流鼻涕了?”

被称为四哥的男人温润答道:“五弟,那是哭出来的鼻涕,不是得风寒。”

春草听了一阵恶寒,自己流泪才不流鼻涕呢,那是在毛驴车上与猪崽儿相撞时蹭上的。

可她现在是“晕”着呢,只能忍着抹去脏鼻涕的冲动。

五弟似听到了什么新奇事一般,惊诧道:“好看的姑娘也流鼻涕啊?我以为只有淘小子才流鼻涕呢。”

五弟又戳了戳春草的胳膊,疑惑道:“四哥,小娘子从早晨到家就一直躺着,现在都晚上了,一天没吃饭,她不饿吗?”

四哥扑哧一声乐道:“五弟,有的人天生扛饿,三五天不吃饭都不饿,小娘子估计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五弟猜疑道:“真能饿五天不吃饭?”

四哥轻笑一声道:“不信你试试看。”



话音刚落,夏春草的肚子不争气的“咕噜”一声叫唤,本着只要我不醒、别人就不能说我醒的精神,夏春草继续硬着头皮装睡。

四哥瞟了一眼因为过度紧张而手脚僵硬的夏春草,对五弟一本正经道:“五弟,你把爹和兄弟们都叫进来,咱该商量一下入洞房的事了。”

怕什么来什么,春草身子一僵,耳朵竖得比老鼠耳朵还尖。

很快,随着脚步声起,屋内多了好几个嘈杂的男人声音。

夏春草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,隐约瞟见一排六个男人,不,七个,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人。

光溜溜、黑黝黝的十多条胳膊,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。

我滴乖乖,怎么这么多男人,而且,已经入秋了,各个穿着露胳膊的夹衫,胳膊比她的腰都粗,自己要是逃跑,估计被拧掉脖子只是瞬间的事儿。

四哥当先发言道:“爹,老规矩,今晚,谁抽着签谁入洞房?”

春草吓得瞪圆了眼睛,什么叫做“今晚谁抽着签谁入洞房”?难道明晚又会换个人再入洞房?

夏春草觉得自己冒出来一身冷汗,听说北方有个地方的蛮子,因为男多女少,可以几个男人一个妻子,生了儿子都不知道爹是谁,自己不会是......想着刚刚看到的一条条比腰粗的胳膊,春草感觉自己死的心都有了。

中年汉子点头道:“抽签历来是咱家的规矩,老四,你去做签。老大,你岁数最大,别说爹没给你机会,你先抽!”

春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李大虎扯驴的那股子神力,以及大小排排站的七个男人,觉得自己要是再晕下去,很可能会迎来更加悲惨的命运。

春草用被子裹紧了身子,如竹筒般滚到了炕的最里边,顺手抄起扫炕的笤帚,指着最有话语权的四哥道:“你、你、你们若是想要兄弟共……,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儿......呜呜呜......”

春草压抑一天的委屈终于爆发了,嘤嘤的哭着,小肩膀一耸一耸的,眼睛也哭成了红兔子。

一排男人,十四只眼睛全都看向了春草,春草有一种入了狼窝的感觉,感觉生无可恋,把整个被子披在头上、脑袋上,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结果被子上全是土,又眯了眼睛,眼泪如黄河水泛滥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见春草不再装睡了,李四虎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道:“终于舍得醒了?我以为你要一直装睡下去呢。”

五弟瞪了一眼四哥,嗔责道:“四哥,小娘子刚到咱家,你别吓唬她。”

李四虎叹了一口气,拧身回了后屋,拿进来一个馒头,一碗白菜汤,放在了炕沿上,对春草尽量缓声道:“你别怕,我们绝不会干出共妻那种有违道德伦常的事情,抽签只是决定谁去服兵役,谁来娶你。”

春草狐疑的眨了眨可爱的杏子眼,有些懵逼,自己嫁给谁,与服兵役有什么关系?

李四虎耐心解释道:“我打听了很多认识你的人,都夸你做衣、绣花、做菜样样通,是把过日子好手。若在平时,你怎么也落不到我们老李家,赶巧边关在招兵丁,我们家愿意替你家顶兵额,所以你就嫁过来了。”

春草脑子“嗡”的一声响,终于明白爷奶爹娘为何同意把她嫁进老李家了。

原来是为了大堂哥服兵役。

老夏家有三个孙子,大孙子夏雷读了几天学堂,学得不怎么样,却被家里寄予厚望;

二孙子夏冰和三孙子夏雨一个十一岁,一个六岁,没到服兵役年纪,服兵役只能落在大孙子头上。

有用丫头片子换男丁的机会,老夏家自然同意,至于春草的爹娘,因为只生丫头没有儿子,自觉低人一等,毫无话语权。

春草即恨爷奶爹娘,也恨眼前这个李四虎,你一个换娘子的,还十里八村的打听哪家姑娘好,还真当自己是金子银子谁都稀罕?

春草心里想着,嘴上却不敢说,这几个男人,随便一瞪眼就能把她生生夹死。

李四虎从大哥手里接过婚书,对大哥眨了眨右眼,李大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。

李四虎从外屋拿出来一套笔墨纸砚,研了墨,从一本小账本上撕下来一张纸,等额分成四份。

李五虎不乐意了,又撕下了一张纸,郑重其事的递给李四虎道:“四哥,我今年也年满十五了,符合服兵役的年纪,我也得算一个。”

李四虎看了一眼爹爹李德仁,李德仁点了点头。

李四虎只好做了五个纸片,三个上面画了圈,两个上面画了叉,团了团扔在了炕上道:”谁抽到叉谁去服兵役,其中一个娶春草,至于谁娶,由春草决定。“

按父亲李德仁所说,李大虎先抽,李大虎信心满满的打开,在看到纸上画的圆圈时,错愕的看向李四虎道:“四弟,你......”

他明明跟四弟商量好的,让四弟在签上做手脚,让他去服兵役,结果,他没有抽到......

李四虎苦笑道:“大哥,以前你要求作弊,我帮你就帮你了。这次不一样,这是掉脑袋的大事,不能因为你是大哥就得吃亏,必须公平抽签。”

李二虎、李三虎、李四虎、李五虎同时伸手,一人拿了一个纸签,纷纷打开,李二虎和李五虎是叉,李三虎和李四虎是圆。



被称为四哥的男人温润答道:“五弟,那是哭出来的鼻涕,不是得风寒。”

春草听了一阵恶寒,自己流泪才不流鼻涕呢,那是在毛驴车上与猪崽儿相撞时蹭上的。

可她现在是“晕”着呢,只能忍着抹去脏鼻涕的冲动。

五弟似听到了什么新奇事一般,惊诧道:“好看的姑娘也流鼻涕啊?我以为只有淘小子才流鼻涕呢。”

五弟又戳了戳春草的胳膊,疑惑道:“四哥,小娘子从早晨到家就一直躺着,现在都晚上了,一天没吃饭,她不饿吗?”

四哥扑哧一声乐道:“五弟,有的人天生扛饿,三五天不吃饭都不饿,小娘子估计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五弟猜疑道:“真能饿五天不吃饭?”

四哥轻笑一声道:“不信你试试看。”

话音刚落,夏春草的肚子不争气的“咕噜”一声叫唤,本着只要我不醒、别人就不能说我醒的精神,夏春草继续硬着头皮装睡。

四哥瞟了一眼因为过度紧张而手脚僵硬的夏春草,对五弟一本正经道:“五弟,你把爹和兄弟们都叫进来,咱该商量一下入洞房的事了。”

怕什么来什么,春草身子一僵,耳朵竖得比老鼠耳朵还尖。

很快,随着脚步声起,屋内多了好几个嘈杂的男人声音。

夏春草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,隐约瞟见一排六个男人,不,七个,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人。

光溜溜、黑黝黝的十多条胳膊,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。

我滴乖乖,怎么这么多男人,而且,已经入秋了,各个穿着露胳膊的夹衫,胳膊比她的腰都粗,自己要是逃跑,估计被拧掉脖子只是瞬间的事儿。

四哥当先发言道:“爹,老规矩,今晚,谁抽着签谁入洞房?”

春草吓得瞪圆了眼睛,什么叫做“今晚谁抽着签谁入洞房”?难道明晚又会换个人再入洞房?

夏春草觉得自己冒出来一身冷汗,听说北方有个地方的蛮子,因为男多女少,可以几个男人一个妻子,生了儿子都不知道爹是谁,自己不会是......想着刚刚看到的一条条比腰粗的胳膊,春草感觉自己死的心都有了。

中年汉子点头道:“抽签历来是咱家的规矩,老四,你去做签。老大,你岁数最大,别说爹没给你机会,你先抽!”

春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李大虎扯驴的那股子神力,以及大小排排站的七个男人,觉得自己要是再晕下去,很可能会迎来更加悲惨的命运。

春草用被子裹紧了身子,如竹筒般滚到了炕的最里边,顺手抄起扫炕的笤帚,指着最有话语权的四哥道:“你、你、你们若是想要兄弟共……,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儿......呜呜呜......”

春草压抑一天的委屈终于爆发了,嘤嘤的哭着,小肩膀一耸一耸的,眼睛也哭成了红兔子。



一排男人,十四只眼睛全都看向了春草,春草有一种入了狼窝的感觉,感觉生无可恋,把整个被子披在头上、脑袋上,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结果被子上全是土,又眯了眼睛,眼泪如黄河水泛滥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见春草不再装睡了,李四虎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道:“终于舍得醒了?我以为你要一直装睡下去呢。”

五弟瞪了一眼四哥,嗔责道:“四哥,小娘子刚到咱家,你别吓唬她。”

李四虎叹了一口气,拧身回了后屋,拿进来一个馒头,一碗白菜汤,放在了炕沿上,对春草尽量缓声道:“你别怕,我们绝不会干出共妻那种有违道德伦常的事情,抽签只是决定谁去服兵役,谁来娶你。”

春草狐疑的眨了眨可爱的杏子眼,有些懵逼,自己嫁给谁,与服兵役有什么关系?

李四虎耐心解释道:“我打听了很多认识你的人,都夸你做衣、绣花、做菜样样通,是把过日子好手。若在平时,你怎么也落不到我们老李家,赶巧边关在招兵丁,我们家愿意替你家顶兵额,所以你就嫁过来了。”

春草脑子“嗡”的一声响,终于明白爷奶爹娘为何同意把她嫁进老李家了。

原来是为了大堂哥服兵役。

老夏家有三个孙子,大孙子夏雷读了几天学堂,学得不怎么样,却被家里寄予厚望;

二孙子夏冰和三孙子夏雨一个十一岁,一个六岁,没到服兵役年纪,服兵役只能落在大孙子头上。

有用丫头片子换男丁的机会,老夏家自然同意,至于春草的爹娘,因为只生丫头没有儿子,自觉低人一等,毫无话语权。

春草即恨爷奶爹娘,也恨眼前这个李四虎,你一个换娘子的,还十里八村的打听哪家姑娘好,还真当自己是金子银子谁都稀罕?

春草心里想着,嘴上却不敢说,这几个男人,随便一瞪眼就能把她生生夹死。

李四虎从大哥手里接过婚书,对大哥眨了眨右眼,李大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。

李四虎从外屋拿出来一套笔墨纸砚,研了墨,从一本小账本上撕下来一张纸,等额分成四份。

李五虎不乐意了,又撕下了一张纸,郑重其事的递给李四虎道:“四哥,我今年也年满十五了,符合服兵役的年纪,我也得算一个。”

李四虎看了一眼爹爹李德仁,李德仁点了点头。

李四虎只好做了五个纸片,三个上面画了圈,两个上面画了叉,团了团扔在了炕上道:”谁抽到叉谁去服兵役,其中一个娶春草,至于谁娶,由春草决定。“

按父亲李德仁所说,李大虎先抽,李大虎信心满满的打开,在看到纸上画的圆圈时,错愕的看向李四虎道:“四弟,你......”

他明明跟四弟商量好的,让四弟在签上做手脚,让他去服兵役,结果,他没有抽到......

李四虎苦笑道:“大哥,以前你要求作弊,我帮你就帮你了。这次不一样,这是掉脑袋的大事,不能因为你是大哥就得吃亏,必须公平抽签。”

李二虎、李三虎、李四虎、李五虎同时伸手,一人拿了一个纸签,纷纷打开,李二虎和李五虎是叉,李三虎和李四虎是圆。

李四虎看了一眼刚刚及笄几天、还很稚嫩的五弟,心里不落忍,偷偷转过身去,用毛笔在《答婚书》上的空白处,添了一个“四”字,一个“柏”字。

《答婚书》算是填全了,变成了”第四个儿子李青柏“。

吹干了墨迹,李四虎转身把《答婚书》递给了李德仁道:“爹,答婚书上添上我的名字了。咱提前说好的,谁服兵役谁有机会娶媳妇,相反,我娶了娘子就得去服兵役,五弟留下。”

李五虎目光如裂道:“四哥,你刚刚对大哥说的不能作弊!!!”

李四虎努力扯了一个笑容道:“五弟,四哥只是想娶娘子了,难道你还要跟四哥争娘子?”



李五虎抿着嘴不乐意道:”谁想和你争娘子了?我只是想服兵役。”

李四虎展颜一笑,指着春草道:“既然不想争,以后不许小娘子小娘子的乱叫,现在就改口吧。”

李五虎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夏春草,嘴里喃喃道:“本来还可能是二嫂,现在可倒好,板上钉钉成四嫂了。”

李五虎身子一挺,脆生生的对夏春草喊道:”四嫂好!你是你五小叔,大名李青松,村人们都管我叫李五虎。“

夏春草被这一声“四嫂”喊的醒过神来,这才意识到,经过李四虎这么大笔一挥,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,变成了最不想嫁、甚至有点恨的李四虎的娘子了。

最可怕的是,李四虎娶了自己后,马上去服兵役,自己极有可能马上晋升为小寡妇。

这种认知,让夏春草本就不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。

不幸中的万幸,不用共妻,否则,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
春草恨恨的拿起一只馒头,外强中干的瞪了一眼李四虎,发现对方洞悉一切的看着她,她立马瑟缩的低着头,啃着堪比石头的死面馒头。

结果吃得一急,一不注意噎在了嗓子眼,咽咽不下,吐吐不出来,噎得翻起了白眼。

李四虎忙递过了汤碗,皱着眉头道:“又没人跟你抢,急什么?”

春草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一大口汤,这才缓过来,眼泪又被噎了出来,看着梨花带雨的,好不可怜。

李五虎十二分同情的看着夏春草,撇撇嘴道:“四嫂,你以后可惨了,四哥的心眼儿,比马蜂窝眼儿还多,眼珠一转一个坏道道儿,别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。”

李四虎狠狠瞪了一眼五弟,李五虎一吐舌头,扮了个鬼脸跑出去了。

虽然春草的肚子里没食,但堪比石头的馒头实在咽不下,只把白菜汤喝光了。

事情已经有了定论,李德仁对李四虎道:“四虎,东屋就算你和春草的新房了,他们哥五个跟我住西边两间屋子。”

“啊?”春草吓得“啊”一声,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,春草羞臊的低了头,自己已经板上钉钉嫁给李四虎了,好像也没有资格要求自己睡一间房。

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做起来却很艰难,春草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,今天这一天,她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,一会儿怨老天爷不公平;一会儿骂爹娘狠心;一会儿恨李四虎为什么选中她;一会儿又恨朝廷为什么征兵......

春草躺在炕上一阵胡思乱想,好在李家并没有人理会她,任由她一直躺着。

夜色渐渐暗下来了,李四虎在炕洞下胡乱塞了把柴禾便爬上了炕。

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,害得春草忙用手捂住耳朵,大气不敢出。

眼睛看不见,耳朵听不见,偏偏鼻子又闻到了阵阵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。

春草之所以被夸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姑娘,是因为春草有个特质,就像奶奶夸她的话:眼睛鼻子都挺拿事儿。



简单说,就是和小姐妹们一起去挖野菜、采蘑菇,她总找到野菜和蘑菇生得最多的地方,甚至有一次还采到了一颗小灵芝,卖了五两银子贴补家用。

就连春草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。

鉴于这种情况,春草在村中女人们的人缘可好了,大家采蘑菇都愿意找她。

就连一向苛刻的奶奶也忍不住夸她两句,她成为二房唯一的荣耀,可惜,这个荣耀,现在也被抵了兵额。

春草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,忍不住转过了身子,看着同样背对着她的汉子,开始有些认命了。

既然嫁过来了,这个李四虎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相公了,自己应该怎么服侍相公来着?

若是正常姑娘出嫁,前一天晚上娘亲总要叮嘱一番,新娘如何侍候相公。

春草是被胡乱扔上车的,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骤,完全的小白人一个,什么也不知道。

是不是得帮铺被褥?是不是得给相公打洗脚水?是不是......

娘好像就是这么伺候爹的,还有什么来着?

大堂姐成亲的时候,她一走一过听过那么一嘴,大伯娘说入洞房新娘子会疼,但却告诉大堂姐不能喊疼。

难道洞房花烛夜,新郎倌会打新娘子立规矩吗?

看着李四郎虬实的背影,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,春草很为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担心。

春草正胡思乱想着,发现汉子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鼾声。

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,春草发现男人仍旧穿着白天穿的赤膊夹衫,下身脱去了外裤,穿着一条洗得不怎么透亮的中裤,整个身形在斑驳的月亮下若隐若现。

与大哥、三哥的人高马大、二哥的中等人材、五弟的清秀不同,李四虎脸上总挂着笑意,有种痞痞坏坏、摸不清心思的感觉,身材看着匀称、却很虬实有力的那种。

春草看着看着不由得脸红了,若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,这个李四虎长得还算挺好看的,更让春草意外的是,他还识文断字会记账,这样的人,怎么也算得上十里八村的好儿郎。

男人没有盖被,就那样单薄着夹衫躺着,现在是夏末,自己盖着被子都嫌冷,他一定很冷吧?

春草沉吟片刻,决定把自己的褥子让出来,给他盖上,这个季节,得了风寒是会死人的。

春草这样想着,便这样做了。

小心翼翼把身下的褥子抽了出来,下了炕,趿拉着鞋子,走到炕稍,把褥子小心翼翼盖了上去。

没有醒,完美。

春草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回来,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灶坑儿边,吓跑了一只到灶坑边取暖的老鼠,飞一般的窜了出来,吓得春草“嗷”的一声跳起来,膝盖重重磕在了炕沿下,疼得眼泪又掉下来了。

“磕疼了吧?”汉子一下子从炕上窜了下来,跑到了春草身边,想要扶春草,又尴尬的不敢扶,张着双臂,不知所措。

“我没事,被、被耗子吓着了.......”春草老实答道,突然意识到,男人不是睡着了吗?醒得这样快?还是跟她一样,根本就是装睡的......

春草吓得立即爬上了炕,把自己紧紧裹在被窝里,像被吓的乌龟一样,说什么也不肯露头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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